落草有情 文/习之
生活的积习有时很难改变,早饭后,如无他事,坐在电脑旁,打开“散文在线”栏目,欣赏一下文友的美文,是一种分外的享受。
今天文友老才,静雅的《桃花祭》,同时出现在我的视线,是巧合还是有约?不管怎样,我带着一睹为快的欣喜,一口气读完了两篇佳作。
老才朋友开篇明意,不妨引用之,“很多人,见不得桃花落,经不起女人哭。桃花开,灿烂我心;女人笑,烟云全消散。可就像天气一样有晴也有阴,齐刷刷挺胸盈笑的一列也好,密匝匝相聚做舞的一沟也罢,爱意涟涟的桃花做过盛大的花事之后,都要把自己的嘉年华抖落下来,吻了泥土,化作沉泥。不是不忍,而是悦动于你的凄美,我想给你写一首淡淡的挽歌。我怕反反复复撬动我柔软的心底,就把我楼西的桃花阵与我曾写过的“桃花源”的桃花一起葬祭吧。无论是痛还是爱,就不顾一切地来一次惊天动地的‘花祭’吧。”,浓浓的对生命的珍爱之情,耀然纸上。
而静雅的,“天空飘下片片花瓣,随风漫天飞洒,犹如传说中的‘六月飞雪’。一个不小心,就踩在它娇柔的身躯,生怕触痛它,找到空隙站在那驻足观望。树上的花儿已凋落的剩下那么零星的几朵,却偏孤傲的埋首弄姿,努力地让人记住它那一浅、一笑、一嫣、一媚间的容颜,还有那抹心醉的余香。 想把心沉下来,可满地的落花,怎能让我的心沉下来?”,同是洋溢着对生命的眷顾。
两篇怜香惜花的伤感祭语,深深触动了我的悯心。
我想有生命的东西,就有情感,只是你的不懂。生命中的花草,一样有着丰富而为你所不知的情愫。
著名电影表演艺术家秦怡女士,一生爱花如痴。她的访谈节目中的一段爱花妙语,我仍记忆犹新,她说,她爱花,家里养了很多花,待花就像待子女一样精心呵护,浇水施肥,从不间断。久而久之,花对主人也产生了感情,只要出门在外,有些情感丰富的花就开始垂枝耷叶,无精打采,只要主人一回来,花就精神焕发,似乎摇摆着,挺直了花姿,愉悦主人。人养花,花润人,难怪已是九十六高龄岁的秦怡女士,还是那么青春永驻。
这又使我想起了,我的黄荆来。去年的一篇随笔小文《我的黄荆初长成》,已是按捺不住喜悦的用文字渲染了一番,这次赏读的两篇《桃花祭》,让我又有了心的感悟 ---桃花有爱,落草有情。
我说的落草,当然是自己模糊的定义解释,没有科学依据。那就是花粉草木的种子,随风飘落地面,不经人工而自然冒土而生的植物。
先从我的黄荆身世说起。去年中秋,同事送我一盆虎皮兰,说是能净化空气,就放在办公室的窗台上,从不善养花草的我,开始关注起我的很好的盆景来。过了几天,发现盆里的边沿土里,冒出一对叶芽,拇指高,嫩绿的叶菁,大多瓜果花草,开始露出地面,都是这个模样,看不出是哪类花草,但很觉可爱,就有意找了个纸杯,单位绿化树下的松土抓了两把,便将那株叶芽植入杯内,并浇了些水,置于窗台。
一晃几天过去,窗台的那株叶芽有了花草的雏形,经内行人初断,是一颗黄荆,据书上介绍:是马鞭草科,牡荆属灌木或小乔木;小枝四棱形,掌状复叶,小叶片长圆状披针形至披针形,顶端渐尖,基部楔形,聚伞花序排成圆锥花序式,顶生,花序梗密生灰白色绒毛;花萼片钟状,花冠淡紫色,外有微柔毛,子房近无毛。
原来是株黄荆啊,她是怎么落户到我的虎皮兰的领地里呢?很显然,这是风飘落来的黄荆的种子而成,这也就是我所说的落草了。生命的种子就这样飘忽不定,在我的盆景里落地生根发芽,开始命若游丝的在夹缝中生存,也许是遇见了我,否则,兴许被另一位侍弄花的主人,作为一株杂草夺去她那脆弱的生命。这就是,所谓的缘分吧,落草的生命就这样延续下来。
我珍惜这株落草生命的传奇,作为我的所爱,我把这可爱的小生命。引领到家的书房,更换了精致的花盆,有模有样的放在了邻窗的朝阳处,成了我朝夕相伴的朋友,陪我读书打字。我与她生命的给养,她给我精神的愉悦,和生命的一簇新绿,我们在相互依赖中彼此成长。
年底与妻到北京女儿处过年时,黄荆已是长的楚楚动人了,像花枝招展的少女,铁丝般细小嫩弱的直立的身躯,生发出五六束田田的枝叶,十多公分的形体,远处看,就像云珠的模样。我生怕离开家后枯萎,临走时灌足了水。不料想,年后一个多月回家,开春之际,硬是开出了新绿。妻养的其他花,由于家里没有暖气,个别已经冻死。
度过了寒冬,迎来春季花开,一转眼已是初夏,我的黄荆出落的像青春靓丽的大姑娘,惹人怜爱,枝干变得挺拔向上,已是四十多公分高的黄荆,掌状的复叶枝条,已超过了身高,起舞弄影似的亲吻着靠窗的书籍,满屋充溢着黄荆曼妙的身姿与书的墨香。
工作的需要,“五四”节后又来到了北京,走前特意嘱咐妻,要多多关照我的黄荆,一个月的别离,少不了相思意。“人非草木,孰能无情”,我竟怀疑起这句经典的真实来。落花有意,草木孰能无情?
今天,文友老才,静雅的《桃花祭》,不正是佐证么?古人有崔护的“人面不知何处去,桃花依旧笑春风”,汉武帝刘彻有“兰有秀兮菊有芳,怀佳人兮不能忘”,更有黄巢那“他年我若为青帝,报与桃花一处开”的豪情。莫非都是一个情字可以了得?
生命有缘,也巧,读完文友的《桃花祭》,起身漫步下榻窗前,“花祭”的柔情蜜语还在心中回荡,猛然间发现了,又是一盆虎皮兰内的一株落草,正在纱窗透来的微风中瑟瑟直立,还是手指大小,嫩绿,可爱。也是说不出她的芳名,我似乎没有多想,就准备为其乔迁新居。从房间临时找了个快餐盒,到楼下的绿化树下用塑料袋装些肥沃的泥土,就这样为这株无家的小生命找到了“家”。
我想,桃花一春,灿烂了文友的心,那是一种生命的爱的呼唤,和心灵的共鸣,我的黄荆,我的这株尚不知名的落草,岂不是命中注定,要有一段今世情缘呢?
珍惜生命,爱护生命,就从这一花一草开始吧,你呵护她的生命,她奉献你幸福快乐。
二0一八年五月八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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