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话听声,有许多的话是要反过来看的,比如“人间自有真情在”,恰恰说明因为人间真情太稀少了,所以真情才那么的弥足珍贵。又比如这 “人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斗量”,恰恰就是因为人的本性确确实实就是“貌相”,才需要这样去加以提醒。这就好比教师的地位低就有了教师节,妇女儿童是弱势群体,便有了妇女节、儿童节一样。
毋庸讳言,相貌对于人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。以貌取人具有广泛的群众基础,带有极大的普遍性。爱美之心人皆有之,所以长得好实在是上天的一种好生之德,受到更多的关注更多的重视也在情理之中。
对于外国历史我知之甚少。可是从一些文学经典里还是知道,为了一个美女海伦,男人们打了一场特洛伊战争,而雨果的《巴黎圣母院》写的敲钟人卡西莫多,丑陋得让美女艾丝美拉达见到了感到害怕,尽管后来卡西莫多极力地去保护她,她也改变了对他的看法,可是还是不会爱上他。因为太丑,即使他为她付出了很多很多,也不能赢得她的芳心。
就我知道的中国历史,我可以肯定的说,除了是帝王将相史,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史,还有的就是美人史。病如西施也好,貌若潘安也好。不管是美名还是臭名,留在青史上的女人除了少数几个丑女人外,绝大多数都是美女。 同样的,丑男人的命运也好不了多少,留在历史里的也基本上屈指可数。历史大浪淘沙,因为“貌相”而产生的故事,却太多太多。 我想到了现在的人找工作,如果撇开学识涵养品质,美女或帅哥的成功率就要比丑男和丑女大很多。求职有面试这道程序,这是一些当权者的为官之道,为开后门提供了方便之门,但却也为美女帅哥打开了一个绿灯。
明朝科举考试,进士一录取就可以候补官员,举人要当官则还要参加三次会试,还没考过的话,还可以到吏部注册,等有了空缺,吏部的官员就会把举人的名册翻出来,选择其中的一些人去当官,这叫“大挑”,而大挑的标准就是看这个人的长相。
庞统这个人很有才能,而且相当有名气,与诸葛亮齐名。可是即便这样,孙权见到他长得那么难看,就没有搭理他。后来有人劝他去找刘备,刘备正处在事业发展的初期,急需要人才,之前就曾经死乞白赖的三顾茅庐求诸葛亮出山,可是见到庞统,却见面不如闻名,要不是因为是诸葛推荐的,可能也跟孙权一样,不给庞统一个机会。刘备让庞统去做了一个县令,后来张飞去县衙视察,看到他游手好闲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想要办他,庞统让他别急,于是便当即将积案如山的案子三下两除二地一天时间搞定,让张飞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,回报刘备,刘备才感到自己有眼不识泰山,真正重视起他来。
张松长得也非常难看,一向爱才如命的曹操见了之后,虽然是为献西川而来,曹操却不像以前那样求贤若渴了,如果不是事业有成,骄傲自满,就是以貌取人,致使痛失良机,使得后来的蜀国被刘备占据,失去一统天下的一次良机。可见以貌取人有时候会猪油蒙了心,让人失去正常的思维,不能正常决断。
男女相亲更是会以貌取人。一见钟情的对象一定不会是歪瓜裂枣的形象,即使同性间的一见如故,也还是因为彼此看对方比较顺眼。穷凶极恶,形象难看的人是不可能一下子就给人留下好印象的。而*一印象不管是对于求职者还是求爱者,都是至关重要的。好在人是三分长相七分打扮,如果不是太对不起观众,衣饰和脂粉还是能够尽点绵薄之力的。
男女相亲现在讲究一个眼缘,其实说来说去就是看对方的外貌是否是自己喜欢的,不一定非要是白马王子,萝卜白菜,每个人的内心都有自己的标准。情人眼里出西施,相貌丑陋怎么也是不可能看出“西施”的,即便对方有无盐之德,大概在你感情的区间,只有敬而不会有爱吧?我们常说家有丑妻是个宝,如果不是自我的一种宽慰,那就是丑妻不会给自己戴绿帽子,不会背叛自己,是放心牌的,自己的后院绝对不会起火,因而能够一往无前,去赢得一个成功的人生。
其实我们看《金瓶梅》和《水浒传》里有关潘金莲的一段就很有意思。潘金莲出生低贱,却也心比天高,她的主人要占她便宜,可是她并不买账,而主母又很吃醋,主人没吃到羊肉,倒惹来一身的骚,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,他竟然用心险恶的要把美的事物毁灭掉,便又是出人又是出彩礼的把她嫁给了三寸丁谷树皮的武大郎,于武大而言,这是天上掉下了馅饼,是飞来了艳福,可是不久之后,就也飞来了横祸,结果却被奸夫淫妇给害死。可是,看过水浒或金瓶梅的人对他并不怎么同情。我想,很大的原因还是他长得太差了。嫁给一个丑人,可以作为一种惩罚手段,而丑陋的人不得善终却得不到同情,这就是以貌取人的世道人心。
很多人都是从感情出发的,见到美女,只要是正常的男人就会心动,看到丑女,心里就会不由自主地加以排斥,这是实在没有办法的事情。反过来,女人见到帅哥,也会心里起涟漪,见到丑八怪,也会没有好感。虽然非亲非故,虽然素不相识,恶心好没来由,爱心情不自禁。
“人不可貌相”,是理性认识,不是感性感知。因为我们有很多人貌相了,后悔莫及,或失去人才,或失去江山。可是,在彼时彼地,他或她都是不理智的。
我很丑,但是我很温柔。其实任何事物都是有两面性的,漂亮的人往往金玉其外,而丑陋的人往往更有本事,就像生理学上的机能补偿一样,人不是十全十美的,也不是一无是处的。所以也就有了“人不可貌相”的偶然与必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