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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中一张美图

来源: 中东文学网 时间:2021-06-27

不知从哪里看到这样一段话,也不知出处:“一个女人如果过了天真的年龄还依然天真,那么,恭喜你!你生命中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爱你,使你远离了风霜雪雨,远离了世态上的一切伤害。你再不用在伤害中一次次学乖。这种爱会让你永远拥有一颗永不设防的心。”

这段话深深触动了我,也让我对自己的天真重新评价。40岁或许是一个女人与青春的永别,站在青春之外,回头与拐角处回望,总浮现一幅极美的画面。只因美到有限,我在电脑上搜了好久,也搜不到一张满意的插图。

那是童年很早的记忆,记忆中父亲极高大,183的高度,加上我的端坐,小小的视野,总是2米的高度。记忆中的画面是一幅背影,高大挺拔的父亲,顶着美丽的小姑娘,长发飘飞,在田野中奔跑。也许那时还没这么多生殖医院,盼子心切的父母,不知烧了多少香,拜了多少佛,近40岁才生下我。也许宠爱过多,命运跟他们开了个大大的玩笑,一个能在风中舞蹈的孩子,一场高热便再不能舞蹈,再也不会奔跑。在那个家中没有任何交通公具,出行完全靠一双脚的年代里,我从此爬上了父亲的肩背,爬上了叔叔,舅舅,哥哥,姐夫所有成年男性的肩背。这些肩背或宽或窄却总一样的温暖。我随着他们的脚步奔跑在田野,公园,影院,集市,学校.....

因为父母生我的年龄,成长中缺失了哥哥姐姐,陪我一同长大的是与我差不了几岁的外孙,记忆中,他总是迈着小脚,在父亲后面可怜兮兮地跟着。现在想来,那时想必小外孙是恨毒了我,恨我抢了他的温暖肩背。就这样一扛就是一整个童年。童年的肩背很暖很甜,从此一颗心便拥有了自己的纬度,虽也有四季更替,却总是温暖如春。

随着父亲的背渐驼,记忆中的画面越发清晰,帅气的父亲,驼着一个美丽的小姑娘,跑动中辫梢飘飞。飞得太快的时候他常紧抓住我的脚踝,我也会小手相扣紧箍住他的额头,或是紧抓住他的耳朵。闲暇时我常常会翻开这些记忆的影集,总有那么多温暖的美图,在心底闪动,定格成一抹微笑,常开在我的嘴角。

童年更多的记忆好像是贫穷。家中所有的积蓄全让父母送给了大大小小的医院和诊所,包括远远近近的神汉和巫婆。父母对我的腿,好像永远充满着希望,从未死心。偶尔再有点余钱的话,在他们吃啥补啥的观念里,猪蹄便成了我永不更方的药膳。甚至听说为了给我治疗,父亲心底还有一个别人不能触及的美丽而又疼痛的童话。

在一九八八年大撤军以前,家对面西湖里还没有贮水,据说是万顷良田。里面有许多高大的营房,驻扎着许多兵力。在那个军民鱼水一家亲的年代里,父亲结交了一个很铁的山东籍副连长,走投无路的父亲听说副连长的叔叔是位远近闻名妙手回春的老中医,顿时把很后的希望寄予遥远的山东,在那个物质极度匮乏的年代,舟车劳顿带我去治腿是极不现实的,于是便生出把我送给山东爸爸的想法。据说为这么个天真的约定,我们三人就经常会面,父亲希望我尽快地熟悉那略显生硬的方言,尽快爱上那同样温暖的肩背。

真不知当时父亲心酸了多久,犹豫了多久,才下决心作了那个近乎残忍的决定。我现在为人母,更能体会那份舍弃之中包含的痛与爱。而我那时太小,对山东老爸是没有印象的,很好的印迹便是那身橄榄绿的军装。但我绝不怀疑那份诚意,那个年代里,一个健康的孩子不一定有人收养,对我更不可能有拐卖的嫌疑。然而命运总有着不一样的偶然性,两个老爸的美丽约定终于在姐姐的介入中破碎,至今父亲仍在责怪姐姐,仿佛那份希望的破碎,姐姐才是罪魁祸首。

偶尔我也会想,那遥远的山东,某个乡村,某个小镇或是某个城市,我的山东老爸,精神矍铄,在夕阳悠闲的舞着太极剑,闲下来时,是否会想起那绿色军营,那位安徽老哥,那个曾今擦肩而过的女儿。

可能父亲早已明白,他的肩背扛不了我一生。现在想来,在痛与爱的择决中,父亲早早教会我,更好地面对现实。我也很好的理解了一个词“忍痛割爱”。而山东老爸的爱更是我从容而行的一份不灭的希望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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