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婷,女,大学文化。
我愿是一株紫云英
下班后,我与朋友驱车去长江边赏景。
一踏上同马大堤,我忽然不适应起来,都下午四五点了,这里的阳光还是那么耀眼,周围的一切那么开阔,清朗,许是雨后?我宛然久居深宅一下子来到旷野,只觉得空灵目眩,仿佛变成了玻璃制品,斜阳穿透了我,这盛夏的绿亦浓浓地浸染了我。
“瞧,大堤脚下那一片草紫花,好像飘着的一层云霞。”我内心的压抑在强光下瞬间隐退了。
“是呀,要不它怎么又叫紫云英呢!”
“很美的名子”,我走过去,走到它们中间,她们几乎都游弋在碧草尖上,疏密有致,白的,红的,紫的,流光溢彩,恰似少女脸上的一抹绯红。再看那斜坡上紫云英密集处,宛若纯朴的山妹子扎着的绿底碎花的头巾。
我的心,也随着这渺小,却能汇成一番景致的紫云英花儿清澈起来。
想来每天机器似的上下班,心中琐碎的牵挂,以及那在我看来十分复杂深奥的人际交往只觉得似一片阴云,笼罩在我的周围,人也变得郁闷起来,何曾投入大自然这博大仁厚的胸怀,感受它的宽广与伟大。我不禁羡慕起这一株小小的紫云英,它有自然风雨的洗礼,亦有柔和春光的润泽,更为它们默默描绘出的这一片清雅明丽的风景!
我顺着江滩上的一条小路徜徉,路的两边沟沟堑堑的,时有沙质的土地露出来,然而总能看见这儿一撮那儿几簇淡淡的紫红的小花,似一阵风将它们吹散,不经意地停在那儿。
穿过一片嫩绿的芦苇丛,那星星点点的小花球,如孩儿纯真的笑脸,顽皮地探出来,好像正跟我捉迷藏。我想起周作人的《故乡的野菜》,那散发着泥土气息的,映照着质朴乡情的紫云英呀,亦然使我不忍采摘,害怕打扰了它们,害怕再有如我一样的人来此而看不到它们。其实我知道这小花决不会如我一般多虑,她只是在开她自己而已。
阳光投射出我清瘦的身影,我踏着那流线型的沙纹,一阵风过,扬起薄薄的沙雾,这层层的沙纹便变得轻柔滑腻如丝绸,透着一丝神秘,于是我仿佛看到了许多或长袍或短褂的商人,成群结队的骆驼,技艺精湛的织女,镀着大漠落日的红光,赤足而行。“看看长江和落日,才知自己不过沧海一粟”朋友自语。我却蓦然惊醒,是啊,历史长河中无数圣贤的逝去,而江水依旧奔流不息,不禁想起诗人之问:“江畔何人初见月?江月何年初照人?人生代代无穷已,江月年年只相似。不知江月待何人,但见长江送流水。”
回头再看那夕阳下的紫云英,依然那么灿烂,我想如果我也是一株小小的紫云英该多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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