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选会
院子里的麦冬花开了,望上去雪白的一片,很是耀眼。
这是天上掉下的一片白云,一尘不染的铺在这儿。这惊世骇俗的纯白,引来不少人驻足观看。
一位常日里颇爱侍弄花草的老者慕名前来,带着老花镜,佝偻着身子,静静地站在这些花儿面前,眯着眼睛,痴看许久。然后他告诉我,这叫麦冬,是一种药材,所开之花因极像莲花所以也叫“旱莲”。
我这时才仔细的看那花儿:花开六瓣,呈稍扁的椭圆形,洁白无瑕,花蕊为浅黄色,极小,不认真看几乎看不出。可能是它的花瓣太夸张了,人们几乎忽视了花蕊的存在。
住在在喧嚣的马路边,黑乎乎的柏油路面让人烦躁,刺耳的鸣笛声又不时的聒噪着我的耳膜,虽然能得到繁华带来的生活上的便利,却也远离了难得的清静。这与我的性格格格不入,但为了生存,我还必须忍受这些。
有所得必有所失--------我常常这样哀叹道。
好在有这些白的让人肃然起敬的花儿的点缀,我的心才能稍稍平静。
这些花儿和我有缘。
记得五年前的一个春天,我骑着车去镇上。一辆货车呼啸而过,颠了一下后,掉下一网袋东西,正好落在我的面前。打开后竟不知为何物,疑为韭菜,但看着叶子肥厚,觉得又不太像,随揪了一根放在嘴里品咂,味道苦涩,不辣,才确认不是韭菜。看着一袋子的翠绿,扔了实在可惜。心想:管它是什么,先拿回家种了再说。
新房刚刚建成,院子还来不及绿化,缺少生气,于是就沿着门口一直种到公路边。每十公分栽一撮,种两行,三十多公分宽。算是院子和菜园的界限。头一年可能是在缓苗,长得不太精神,稀稀拉拉的开了几朵花,也没在意。冬天叶子也干了,蜷缩成卷儿,用手一捏,成了粉末,想必一定死了。可是第二年刚开春,那嫩绿的芽儿便一股脑的往地面上窜,几天就绿汪汪成一溜儿。
经历了漫长的冬季,人的心几乎也要枯萎了,猛一见这鲜嫩的绿色,生命似乎一下子就被它激活了。也就是在那时,我开始喜欢上了这麦冬。尽管当时我还叫不上它的名字。
初秋的早晨露水很重,花和叶都是湿漉漉的。太阳未出来前,这些花儿半开半合,好像好没有睡醒的样子。太阳一出来,它的花瓣就慢慢的张开了,睁着腥松的眼睛,迎着阳光,贪婪的享受着晨光的沐浴。
置身于滚滚红尘中,经历了世间太多的悲怆,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常常浸透全身,使我心乱如麻,懒于思考。但一种所谓责任的东西又时刻揪扯着我的衣襟,使我寸步难行。于是整天就在这莫名其妙的悲哀中打发着无聊的时间。有时真的感觉到,活着比死了更需要勇气。
望着这洁白的麦冬花,它娇小,弱不禁风,花期也很短,只有那么的一两天。却要在长达一年时间里死死地等待,每一天都在盼望着花开的日子。
人为什么就不能像它这样抛却杂念,清心寡欲的活着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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